
作品名稱:I Have Been to Hell and Back
- 海報尺寸:50x70cm
博物館原裝海報
形式特徵與藝術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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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與刺繡
使用手帕作為底物,透過刺繡將文字縫製上去,這是 Bourgeois 在她晚年常用的做法——她對布料與織物有一種情感與象徵的牽引。此作中的媒材選擇(柔軟的日常布物 vs. 嚴肅的內容)在形式與語義之間就有張力。 -
文字作為藝術元素
文字在這件作品中是主體,「I HAVE BEEN TO HELL AND BACK. AND LET ME TELL YOU, IT WAS WONDERFUL.」透過簡潔卻強烈的語言,帶出複雜的情感。Bourgeois 在這裡把文字視為視覺與情感表述的一部分。 -
黑色幽默與逆襲的口吻
這句話帶有一種反諷與黑幽默的調子:她說自己歷經地獄(比喻心理/生命的痛苦),卻又補上一句「…它是美好的」。這種矛盾或雙重語氣,正是她晚年作品中常見的特質:痛苦與重生、傷痛與幽默、毀滅與希望並存。 -
自傳性記憶與生存意志
Bourgeois 一生的創作常與她的個人記憶、心理創傷、家庭經驗、愛恨糾葛有密切關係。她把這些「內在」帶入作品。這件以刺繡呈現的文字作品,即是她在晚年情感與經歷的自我反思與表白。 -
展覽中的象徵地位
在 2024–2025 年東京森美術館舉行的展覽以 I have been to hell and back. And let me tell you, it was wonderful. 為副標題,這句話即取自本作品,強調其在她整體藝術語境中的象徵性。
詮釋與可能意義
這件作品雖然外表簡潔,卻在多層次上具備強烈的意義與張力。以下是幾種詮釋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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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的見證
透過「我走過地獄又回來」這樣的語句,藝術家宣布自己是倖存者(survivor),儘管經歷過痛苦與創傷,但她仍然活著,並以她獨有的方式將那些經歷化作藝術語言。展覽中也將其解讀為她的「堅韌與生命意志」。 -
語言與性別的顛覆
刺繡、手帕這類傳統風格與「女性化」手工藝常被視為柔弱、溫婉的象徵,而這樣的媒材被用來表達強烈的生存宣言,正是在挑戰既有性別/文化刻板印象。用「女性常被邊緣化」的手法來揭露強悍的內心,形成一種張力。這是 Bourgeois 遲暮期作品中一貫的手法。 -
矛盾情感與幽默
「…it was wonderful」這一句話看似樂觀、肯定,卻與前段“去過地獄”的痛苦形成鮮明對比。這種矛盾意味可能在說:痛苦本身不必然是毀滅性的,它也可能孕育洞見、轉化、力量。Bourgeois 的作品常在這樣的張力中顯露複雜人性。 -
記憶與個人史的向度
據展覽資料指出,這句文字來自她日記裡的寫法,並被刺繡於她已故丈夫使用過的手帕上。這就讓這件作品不只是抽象的宣言,而是深植於其生活與記憶之中。
藝術家:Louise Bourgeois 露易絲・布爾喬亞
「繪畫是一片片思緒的羽毛,我在半空中抓住這些想法,並將它們記錄在紙上。」—Louise Bourgeois(路易絲·布爾喬亞)
Louise Joséphine Bourgeois(1911 年 12 月 25 日 - 2010 年 5 月 31 日)是一位法裔美國藝術家。儘管她以大型雕塑和裝置藝術而聞名,但布爾喬亞還是一位多產的畫家和版畫家。在她漫長的職業生涯中,她探索了各種主題,包括家庭生活和家庭、性和身體,以及死亡和無意識。這些主題與她童年時期的事件有關,她認為這是一個治療過程。儘管布爾喬亞與抽象表現主義者一起展出,她的作品與超現實主義和女權主義藝術有很多共同之處,但她並沒有正式隸屬於特定的藝術運動。
Louise Bourgeois 的繪畫可以視為一種自畫像,這些作品定義著她的身份與居所,反映出她遠離故土、定居美國而產生的鄉愁。同時繪畫體現了她對超現實主義等20世紀歐洲先鋒派運動的了解,也折射出1940年代紐約繁榮發展的藝術圈。值得一提的是,Bourgeois 曾研究過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收藏的法國及意大利文藝復興素描和版畫,反映了她對三維空間和建築的興趣。
延伸閱讀:
https://www.marieclaire.com.tw/lifestyle/art/64228
http://www.mottimes.com/cht/article_detail.php?serial=1144&type=1
https://www.campusart.net/louise-bourgeois/
https://okapi.books.com.tw/article/10950